第(3/3)页 …… 三天后,基隆港再次被浓雾笼罩。 林耀站在灯塔顶端,看着那艘挂着巴拿马国旗的货轮缓缓进港。 船舱里装满了看似普通的电子元件。 只有夹层中藏着的二十三个钛金属盒,装着足以让整个正坛地震的秘密。 “耀哥,周朝先上了去斐济的邮轮。”手下递来卫星电话。 屏幕上显示着刚收到的加密信息。 “他留了句话:‘血债血偿的油漆,该刷在天道门的墓碑上了。’” 男人轻笑,指尖的雪茄火星明灭。 远处,周虹辉的私人直升机正在低空盘旋,显然是收到了“离岸账户异动”的消息。 而他早已让“水鬼组”在三天前,把所有账本的扫描件,匿名寄给了每个议员办公室的传真机。 “通知阿雄!” 他弹掉烟灰,看着浓雾中若隐若现的“永盛号”残骸。 “该让那些在海底泡了二十年的‘死人’,浮出水面了。” …… 晨雾渐散时,港口传来此起彼伏的汽笛声。 某间议员办公室的碎纸机前,秘书正将刚收到的文件塞进去。 却没注意到最底下那张纸上,两个死者的照片被红笔圈成了三角,张景岳、周朝先。 而林耀此刻正戴着墨镜坐在咖啡厅里,看着电视新闻中周虹辉被警方带走的画面。 他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,露出内侧刻着的“23”。 那是当年被沉入海底的二十三个兄弟的编号总和。 卫星电话震动,新消息来自一个加密号码: “原件已存入瑞士银行,钥匙在您常去的那家茶餐厅第三张餐桌下。” 他起身离开,经过收银台时,瞥见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天气预报: “明日基隆港将有特大浓雾,请注意航运安全。” 林耀推开玻璃门,海风裹着咸涩扑面而来。远处的货轮拉响长笛,惊起一群海鸥。 他摸出怀表,指针指向九点整,和那晚同一个时刻。 只是这次,浓雾中藏着的,不再是陷阱。 而是二十年未冷的血。 台北东区的霓虹碎在雨幕里,“蔷薇阁”茶楼的雕花木门开合间,飘出若有似无的沉水香。 林耀的指尖掠过门扉上的烫金牡丹,忽然想起海棠第一次穿旗袍的样子。 “耀哥总是准时得可怕。” 海棠的声音从二楼传来。她倚着栏杆往下看,月白色改良旗袍勾勒出利落的肩线。 颈间的翡翠平安扣晃出冷光。 那是他去年送的生辰礼 “海棠,东湖帮的例会该改改时间了。” 林耀拾级而上,皮鞋在红木台阶上敲出清响。 “总让美人熬夜,可是不好。” 二楼雅间的屏风后转出两个黑衣少女,垂眸奉上普洱茶。 袖口露出的刺青正是东湖帮的“双鲤护莲”图腾。 海棠捻动翡翠平安扣,忽然轻笑:“耀哥这趟来,是要劝我去选立委,还是来查上周那批走私自贸港的军火?” 茶盏搁在桌上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 “阿雄的人昨天在基隆港烧了三个集装箱,圈里都在传,您这是要逼天道门和绿党狗咬狗。” 随后,林耀从西装内袋摸出份文件,推过茶桌,道: “前阵子帮您整理的资产清单,明面上的海运公司该转到侄女名下了。至于暗桩.” 他指腹敲了敲文件第二页,续道: “那个总在议会提‘渔业补贴法案’的陈议员,上个月收了您三百万政治献金吧?” 海棠的指尖骤然收紧,平安扣在锁骨处压出红痕。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是某个堂主喝多了在拍桌子,叫嚷着“女人当帮主算什么世道”。 她垂眸拨弄茶勺,道: “耀哥知道,东湖帮三十年没出过女当家,若不是当年老头子被仇笑痴设计死于‘交通意外’.” “仇笑痴可是绿党,所以您更该坐在立法院里。” 林耀打断她,从怀表链上摘下枚钻石袖扣,推到她面前,道: “这是绿党王煸夫人的‘心头好’,上周在苏富比拍了八百万。您猜怎么着?” 叭了一口雪茄,续道: “鉴定证书显示,这是二十年前天道门从港岛博物馆偷的赃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