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不远处守门的溪枫耳朵竖起来,嘴唇动了动,欲言又止。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,大人已经不是从前的大人,在姜姑娘投喂下,不论甜的咸的点心竟都吃得下去。 偏偏他不能多嘴,只能做锯嘴葫芦,憋得慌。 “偶尔尝尝无妨。”贺峥淡淡道,算是回应了太子。 太子之所以叫他老师,是因他的骑射和治国谋略都是贺峥教导。 贺峥年少从军,战功卓绝,后弃武从文一举高中状元郎,可谓文武双全,教导他绰绰有余。 太子忽然提起安王被禁足一个月的事情。 “禁足就禁足,以安王的性子,断不会拒绝见客。” 贺峥:“他见不了。” 太子一怔:? 贺峥:“我抽了他一顿。” “……”太子好奇极了,“孤那愚蠢的弟弟犯了何事?” “并非大事,只是口不择言说我是残缺之人罢。” 太子脸色变了变。 “父皇知道安王这般出言不逊?” 贺峥:“我没有告知陛下。” 太子也猜到了父皇并未知晓,若是知晓安王这番狂言,后果就不是禁足抽一顿鞭子这般简单。 安国侯身有隐疾,乃父皇的禁忌,不许人提起。 当年有官员与安国侯政见不合,被发现罪状后口不择言,当场讽刺安国侯身有隐疾,断子绝孙。 父皇令人割了那人的舌头,斩首示众,至此再也无人敢公开提起。 安国侯大义,舍身救父皇落下疾,是父皇心中的刺。以安国侯的忠义来诋毁攻讦他,此举下作,又是揭父皇的伤疤打父皇的脸,父皇决不轻饶。 太子微微笑道:“老师确实宽厚。” 溪枫却在想,大人或许并非因为安王骂他才抽得那么狠,而是安王冒犯了姜姑娘。 贺峥垂眸嗅着袅袅茶香,“是么?” 若太子见了安王如今的情状,怕是不会觉得他仁慈。 他没有手下留情,只是不曾要了安王性命。 安王脸上的伤很深,大抵要留疤。 那刻在安王脸上的疤,就是给他的教训,让他永远记得那一夜。 他动了不该动的人。 第(3/3)页